天堂之上,没有电话,便也没有如人世间那来来往往的烦忧和嘈杂
然而天堂之下,却有我对父亲的深深怀念,一种无以为报,无法表达的愧疚
我陷入其中,整整一个早上,泪溢两颊
记得当时,“汪国真现象”曾让国内文学界所谓准诗人和理论人士唯心的定位为“伪诗”或者“非诗”,并且在国内有威信的报刊上屡屡撰文,狠狠批评,甚至强烈要求立即“封杀”汪诗的发表和出版,重振诗坛之新风,弘扬诗国之正气,一些人还把他归为三流诗人,不留情面的说读汪国真的诗歌就是诗人的不幸,就是走向了一条诗歌的死胡同
还说汪诗只不过是对中国古代诗歌的文化精髓断章取义之后的重新组合等等
但这种批判的声音在国内数亿万热爱和拥护“汪诗”的读者群中毕竟是微弱的
文学既是人学,它是个性和共性的结合体
尽管汪国真和当代诗歌潮流走着截然不同的两条路,但是毋庸置疑,正是这种独辟捷径,自成一派,清新隽永的诗歌给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诗坛吹进了一股温暖的春风
至少让世人明白,“读懂”与“读不懂”的诗歌决定着读者的选择与取舍,也决定着诗坛的活跃和沉寂
汪国真的诗歌正是在中国的诗歌在读者中很“读不懂”而较有争议的趋势下以其横溢的艺术才华,独特的创作风格,清新贴切的诗风紧紧抓住了时代的脉搏从中脱颖而出,因此,可以说是诗歌成全了汪国真,时代捧红了汪国真
汪国真对整整那一代青年们的影响也是有益而且深远的
鸟与故事如树和树叶儿,是鸟都有故事的
叽叽喳喳的麻雀是因为生前爱嚼舌头的妇女转世的
“左边一针,右边一针”,是打鞋底鸟要说给女儿听的,她实在惋惜自己不会做鞋而被小妾气死
当下遗言给3岁的女儿的:“快黄快割”,是布谷提醒农事的,不然一场雨下来,麦子要生芽
这收获就应是麦籽
发芽的不是时候,就成草了
不是希望,发芽了,不是草就是遗憾,不算收获的
书读完了,品味良久之后,我告诉朋友那刻的思绪
现实不容我乐观,我的天空是阴云密布,我把今天去劳务市场的种种遭遇向妻子叙说了一遍后,我那粗壮的喉结便紧紧地收缩起来,妻子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沉默不语
我同妻子感到了孤独,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正如岷江上面逆水而行的小舟,正如环境恶劣的今天,那水塘里苦苦挣扎的鱼苗
这是我下岗第一天的感觉,这是我心灵的全部真实,记得早晨起来的时候,我就在呛人的劣质烟草味中,颤抖着写下了那首《瘦弱的日子》
这时,女儿从她的发房间出来,递给我一本自订的本子,旧的挂历做的封面,一个微笑的少女头像与我迎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