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懵住了——阿妮、哑巴、支书,这三个概念竟这样矛盾地搭配在一起
同时也感到歉疚:竟然当着支书的面,把他的妻子叫作“哑巴”
慌乱中我碰翻了火塘边的茶罐,连忙找了一句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女儿的嗓子真不错,简直像一只百灵鸟……”
大门两旁,隔着一道又宽又高的铁门,分列着两棵千年古树,像两个巨人日夜把守着大门
那两棵树是桢楠树,西南有名的一种珍贵树种
高高的树干笔直地刺向苍天,向四方八面尽力伸展开来的树枝像两把巨大的华盖将足下的土地罩在其中
它们在半空中紧紧靠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的恋人
对于粮站这样重要的地方来说,两棵古树无疑极好地充当了警卫的角色,让人敬畏
四周是一人多高的围墙,上面插满了尖锐的玻璃碎片
大门里侧的柱子上栓着两条凶狠的大狼狗,不怀好意地盯着过往的行人
这样的保护措施是完全必要的
因为粮站是全镇人民的胃,它的安全关系着大家的肚子问题
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没有发生过一起偷盗事件,即使是在最饥饿的年代也是如此
泥做的男人们,注定,要在艰难的行进中背负更重的负担
女人们,如果你疼爱你的丈夫,请力所能及地给他们以更多的关爱
妇人是一每天地黄瘦了
没有精采的光彩在她底眼睛里起来,而嘲笑与冷骂的声响又充溢在她底耳内了
她是常常记念着她底春宝的病的,刺探着有没有从她原本乡来的伙伴,也刺探着有没有向她原本乡去的便客,她很想获得一个对于“春宝的身材已恢复”的动静,然而动静总没有;她也想借两元钱或买些糖果去,简单的宾客又没有,她常常地抱着秋宝在门首往日少许的亨衢边,眼睛望着来和去的路
这种景象却很使生员底大妻不安适了,她常常对生员说:
固然只是是整理屋子,教她们读写画画,陪她们玩玩耍
看着她们简单的笑,我感触,她们是天神,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