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往往事与愿违,心中的企盼与现实并不同步
满眼的生疏,人去物非,没有同学的身影,寻不到老师亲切的面容,看不见熟悉的楼房,找不到那条铺满花瓣的小径,觅不见我心中的圣殿——那座古朴雅致的图书馆
高楼四起,面目全非,人楼相望,互不相识,激不起一丝温馨的回忆,也勾不出一点甜蜜的感受,更没有拨动心弦的震撼,心中所有澎湃的激情都曳然凝固了,一种深深的陌生感布满心头
那个月冷星稀的黎明,我们仨在你的带领下出发了,我们结伴走向郊外
沿途,傍路而筑的砖瓦窑里打出的咳嗽声显得特别清亮,我们齐声唱起平时偷唱的情歌
你从《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唱到《敖包相会》,我从《红梅花儿开》唱到《在那遥远的地方》
我们尽情引吭高歌,嘹亮的歌声、响彻山谷沟壑
你还掏出你的口琴,吹起一曲曲手抄的流行情歌
这些歌因为赞美姑娘、歌唱爱情曾都被打上黄色歌曲的封条
这只是我孩提回忆的一个切片,它的前后都已渺然无痕
但无论它是一段残缺的真实,还是回忆里的一次杜撰,那狗吠声却都被深深地摁入了记忆的韧带
狗是一个村庄最灵动的动物,只有它们的叫声才让村庄的灵气有形有声起来,可以把玩,更重要的是让村庄的夜无限地延伸开来,弥漫开来
君既非为吾之诗,吾亦未了君之梦
有人说两个人原初的婚姻就象一个曾经完整的花瓶,打碎了再粘合到一起,毕竟还是一个整体;两个离了婚的人再度组成一个家庭,那是四个打碎了的花瓶的重新组合拼接,所以他们的凝固度要差许多
我不知道这个比喻有没有普遍的意义
因为更多的时候我想到,人和人的融洽和结合大约归跟结底在于人对婚姻的自觉态度,或者在于两个人的心性是不是在基本婚姻规则上的靠拢
人也许不因为生活本身的艰难或者富有更为和谐或者美满,但人总是有着好的愿望,一种自觉的意识可能是避免许多挫折或者说灾难持续发生的一种矫正,至于矫正到什么程度,谁又能够自觉地去矫正,这个也许真的无法预测和确定了
许多人的日子和婚姻都在自我感受到的不同伤害和千差万别中,分了合,合了分,越走越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