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亲友圈主可免押进亲友圈验亲友圈,满意再补
亥时的月色显得越发费解,犹如在传播着情愫的秋水,视乎在蓄意拉近热恋中爱人的隔绝,使这宁静的夜色分散着娇媚
充溢着淳厚而又深刻的情绪,让这温磬而时髦的良夜在纵情中沉醉
几只麻雀竟也来了,老熟人一样,从水泥路上跳到草地上,又从草地上跳到水泥路上,不像在找食,像在跳舞,走台子,又没有走台子的严肃劲,倒像是齐白石老人的画笔随意点戳而成的
夕阳不时地从火烧云里钻出来,把雀儿的影子拉长,铺在水泥路上,不住地跳动,像“渔舟唱晚”里跳动的音符
它们刚刚甩掉雨的阴影,刚刚获得了自由,藏在屋檐下的时候,它们探头探脑地搜寻着天空中任何一小块白亮的云,又瞅瞅潮湿的路面,希望看见从云缝里会漏下一丝阳光来,把路面晒干,带来几只晒翅膀的虫子来
傍晚时分,它们的愿望达成了,小镇的人们用热汗换来了这样一个凉爽而略带潮湿的傍晚,麻雀们用耐心等来了这个傍晚飞舞在潮湿空气中的虫子,人和鸟不同的形体、不同的需要、不同的思想交汇在这个潮湿的傍晚,让人类不觉得孤独,还有别的谋食者
只是它们的舞蹈并没引来多少目光和喝彩,和一些默默无闻的小城人一样,在一个个傍晚里,不知不觉地微笑着就走到某个尽头了
就在它们的旁边,有一堆沙子,用来做空心砖的沙子
空心砖省料且较为牢固,物美价廉,于是在小城周围,路边,制造空心砖的作坊多了起来,一堆沙子,几吨水泥,两三台压砖机,做好的空心砖一字排开,等着被突突突的拖拉机运到各村各寨去,建成一间间厨房,猪圈,储藏室等
现在,雨水已渗下去,沙堆表层被夕阳晒干了,有几个人见了,就坐在上面扯起了闲话,听起来,她们谈话的内容与沙子和空心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正在绣花的一位声音极大,像在跟谁吵架,但能听得清答话的人分明是在憨笑,没有委屈的意思
不谐调的声音从这稍带斜度的空地上飘飞出去,没飞多远就化了
几个老女人中间还坐着一个老男子,不说话,也没有人理他,他的脸向着半边,他没有抽烟,我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想法,他掏出烟来抽,然后有人不断地摆手,扇着空气,嘴里说着“讨厌,讨厌”,然后被老女人们赶到另一边去,等了半天,他仍无这样的动作,只是偶尔把压在下面的左脚或者右脚换上来,怕压麻了自己的脚
沙子在他脚下改变了形状,但谁也没有发现,老女人们没有发现,就像他没有发现我在这里看着他一样,他仿佛是个局外人,但我却觉得他仍是她们中间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少了他,那堆沙子就不像那堆沙子,这个傍晚就不是这个傍晚一样
面对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傍晚,嘴角浮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微笑来
在我生长的人生路途上,常常到处留着我的踪迹,内里有快乐的回顾、优美的憧憬、生长的欣喜、波折的懊恼,这么多的痛快、感触、可惜和无可奈何随同我渡过了多数个年龄,个中有许多工作让我终身健忘,但是最不许使我忘怀的是在二十有年前曹市国学上高一那件事
记得看第一遍《侦察兵》电影是在公社所在地干店,那晚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离得远的观众只能听电影
那晚上第二个放映点是五帝村,村里开来的大拖拉机早已发动着严阵以待,等放映机、胶片和放映员一上车,马上开拨
跟疾手快的少数观众趁便迅速搭上车,月夜的土路尘土飞扬,看不够瘾的热心观众步其后尘向五帝村进发,一路小跑,扯出一个长长的队伍,十分壮观,跟刚才银幕上我军大部队的急行军一模一样
他而后使劲的把双脚提出来,而后拿了一个大顶就起来了,定睛一看,一个没有脑袋的光着上身的鬼站在他眼前(此刻想想,鬼身上发亮吧,否则他是如何看的这么领会)
其时的我,瞪着两眼,透着慌张,等着鬼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