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有痛快,以是相互瓜分一点
叶子落了,很容易引起秋天的一种愁思
那些深深浅浅的岁月,深深浅浅的情素和泥泞无法填平的深深浅浅的辙,只在风吹叶落的一瞬自由落体的冲动中,远离寄托生命的那棵树
它从空中舞动的姿势在告诉我,上一个季节即将悄然远去
在这个落叶覆盖不了的深秋,生命中那些最难舍的柔软,总会留下太多太多,深深浅浅的辙
军 小军是老家一个异姓兄弟的名字,这名字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很有时尚色彩
在我们那个不到千人的村子,叫这个名字的不下十余个,离开老家十余年了,其他的已无印象,唯独记住这个异姓兄弟
在我的记忆之中,小军的童年是在跌不完的跟头和小伙伴们恶作剧般的欺负中度过的
小军刚出生不久,便得了一种怪病,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偏僻乡下,所幸他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总算保住了他一条命,可由此落下的后遗症,却改变了他一生
这场病后,小军从此就不会说话,全身得了软骨症,脖子是软的,胳膊是软的,十个手指伸不直,脸上的五官扭曲得变了形
头在脖子上永远是前后左右地歪着,走路离不开墙,一离开墙,像在碎玻璃中跳芭蕾,接二连三地跌跟头,摔得脸上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
每当他跌倒的时候,身边总是招来一帮“淘气鬼”,用手拽他,用树枝戳他,编出恶毒的歌谣奚落他
每每至此,小军既站不起也跑不动,像一头困兽,嘴里吐出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声音,红着双眼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衣袖,把里面的棉絮一缕一缕撕出来…… 开始知道小军学医,是我十多年前生病的那个春节
那年春节,我从县城回家过年,未料想,一到家就发起高烧
母亲让妹妹出去给我买感冒药,妹妹回来后不久,小军来了,身上沾满了一片片冰雪
进门后,边呜哩哇拉地喊着,边把几元零钱扔在炕上
我正诧异,小军已摇晃着走到我跟前,先是伸出蜷曲的右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用手按在我的手腕上号了一会儿脉,然后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见我迷惑不解,母亲告诉我,刚才妹妹买的感冒药,是从小军那里拿来的,炕上的钱,是小军找给的零头,当时妹妹不要,他就送回来了
母亲接着告诉我,小军当赤脚医生的父亲已于两年前去世,父亲去世后,因一家人都不懂医道,他的两个哥哥曾商量着把诊所变卖掉,可小军说什么都不肯,后来,小军便接手了父亲的诊所
起初,衬里人是不敢让小军看病的,对他开的药也不敢吃,有了病往往到外村去看
可小军只要知道谁家有病人,就跌着跟头登门去看
时间一长,村里人发现小军不仅看病和外村医生一样准,而且药价要低得多
更让村里人感动的是,凡是在小军这里挂了号的病人,病一天好不了,小军就一天天去探望,尽管他一路上不知要摔多少跟头,尽管有时天上下着雨、飘着雪
村里人渐渐信任了小军,也同情起他的不幸,去他那里买药,往往不让找零,可每次买药的人刚回到家,小军也跌着跟头把找的零钱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挣扎着起了床,决心去看看小军
因为听了母亲的介绍,我想我如果不去,小军肯定会来的,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雪,怎忍心再让他来看我呢?可我还是迟了
走到半路,就碰到小军正扶着墙艰难地挪动着向我走来,身上的雪与墙上的土已经化成了泥
我赶紧把他扶回了诊所
那是一间窄小的西厢房,迎门是一张老式的木桌,木桌的后面是一排中药橱,左面是西药柜,橱柜洁净得一尘不染,药品码放得整整齐齐
落座后,我们的“谈话”一半是用笔来完成的
他用一支铅笔吃力地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详细询问我的病情,有时身子一歪或者手一抖动,字写走了笔,怕我看不清,他就勾掉,再一笔一划重新写好,有几次,我的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谈话”结束了,临别前,我趁他不注意,将身上的5
由于晚上睡眠充足,所以每天早上早些起来我又可以长时间的散步
出门下楼沿着籍河河堤不紧不慢地往单位走去,晨风习习,鸟语唧唧,不时与早晨锻炼的熟人寒暄几句或者握一下手
在西北,夏天的早晨和秋天的傍晚是我最喜欢的时候,尽管这一段河堤上并没有多少为绿化城市而栽种成荫成群的树木鲜花,但野生的花朵却并不鲜见
走在这里,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俯下身子,拣去一块压在一朵小花花茎或者一棵小草上的石子,然后看它们缓慢的直起腰身
我明确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不仅没有意义,而且惹人嘲笑,但我觉得人活着已被重重负担压的步履蹒跚,何苦也要给花花草草增加和人一样的苦难,举手投足间能够给他人或者他物带来一点轻松,与自己实在是举手之劳,而与他人(物)则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益处和结果
13、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算了,我够得着星星,却够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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