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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夜里蒙着被卧,当泪水和头发污染不清的功夫,你才创造
从来沉沦不过偶尔罢了,纵然已经你是怎样爱他护他,究竟,那份情绪仍旧深深的埋在心地,没有一部分会呆呆的看云积云舒,没有一部分会痴痴的等坚韧不拔,你觉得他即是未来,却也然而是昙花一现结束!爱,该当给一个对的人
灰白的树叶却在我的后面轻舞飞扬,脖子后面已经感觉有凉意了,继父把我的衣领拉着说,别追了,等明年棉花收了,我再带你回去
我哭泣着等待下一个秋风吹起的时节
终于等来了,我觉得棉花又有了当初回河南时的美丽,然继父却在临走时改变了主意,他把我抛给了他的弟弟,那天我和叔叔到车站送她,他说叫母亲来接我,我怎么听怎么像谎言和欺骗
我没点头也没说话,一个孩子的无奈可能就在于必须听从大人的摆布吧,我那时想
列车启动了,我终于声嘶力竭的喊着追着列车,忽然对面风吹来了一张废纸,正好糊在了脸上一般
我跌倒了,列车比秋风还快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但我依然朝前方伸着我的手,叔叔拉我起来
我几乎是被拖着出了站台
天空飘着微雨,一抹秋风的凉意,几许秋雨的微寒全在我瑟缩的身子里找到了注脚
我不想再期待秋风吹起了
回到家了,那个我寄居的家,感觉沉闷至极!于是到我常去的池塘边,此时正是芦花飘飞,那轻盈的姿态多像母亲的手势啊,枫叶荻花秋瑟瑟,连芦苇的杆也成了黄白色了,象极了我缺乏营养的手,耳边似乎还有母亲和妹妹在我捕到鱼时欢快的笑声
一切都远去了,如沉入塘底的梦
秋风才吹起似乎倏忽间就见到了满地的霜色洁白,仍然是棉花的颜色,但暖意变成了一份凝重的白,接下来读书读到的,音乐里听到的——平沙落雁、
是一个雾气回绕的凌晨,天刚蒙蒙亮,初春
尘世间太多的感触与可惜一直逃然而一个‘即使’
许校长家很穷,按村民们的说法,穷得“舔脚板”
猫舔脚板是为了洗脸,人舔脚板,就是吃脚板上沾带的猪屎牛粪这是穷得没办法的意思,也是穷得绝望的意思
但许校长似乎一点也没绝望,他从家里背到学校来的粮食,不是红薯就是南瓜,但他吃得津津有味,每次吃罢,我们都见他嘴唇湿润,鼻子里喷着热气
当时的鞍子寺小学,加许校长在内共有三个民办教师,老的姓吴,少的姓江
吴老师和江老师都不是我们村的,家境很宽裕,他们不仅把大米带到学校来,还经常吃肉,如果肉断了顿,就到我们村里去买狗
那时候,家家产户都养狗,有的还养了两三条,只要出高价,吴老师和江老师总能吃上狗肉
贫富的悬殊使三个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个灶,许校长一灶,两个教师一灶
这里的“灶”是合伙的意思,其实学校只有一眼灶,墩墩实实的土灶,被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围住
每次做饭,吴老师和江老师都率先抢占位置,许校长从不说什么,不过他也有怨气
他有怨气不是因为两个教师总是抢占厨房,而是他们炒肉时留下的香味,在灶台边久久不散,仿佛故意折磨他,让他心里怨自己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