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像抚慰我似地说:“你释怀,医生明早还要来的
”我问:“她吃过货色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咱们的除夕饭
”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
她没有出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头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下面的一泰半轻轻地揉捏着
孩童时,喜欢在雪地里撒欢,和小伙伴们玩雪球、堆雪人……小手冻得通红,也浑然不觉得冷,只沉浸在那童话般雪的世界里
那时,雪,就像上帝用魔法棒给我们变出的最美而又奢侈的玩具
大概烽火的时节,本是瓜代着的时髦,没有一如开初,一如从前,都是连接追赶凌晨,彼此暗换,各别的面貌,各别的人事构造
口角棋子,瓜代落下,没有一直的人生胜者,有的不过对于的观点
走出围城后的前两年,独身的我日子过得闲云野鹤
想想分手前那烦琐辩论、彼此妨害,我就感触心寒,所以对恋情如昙把戏简单消逝也就怕到顶点
后来是新版小说集《红玫瑰与白玫瑰》,“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
一个是圣洁的妻……”这里同样有前面那个集子里的《倾城之恋》、《金锁记》,再一次地读了,边读边想边感伤,只觉说不尽的荒凉,道不尽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