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没有人放哨火,我们却看见点着火把的孩子,好奇的走了过去,于是也学着他们做起了火把,买来几张报纸,一些蜡烛,把蜡烛的蜡液滴在报纸,然后用报纸卷起蜡烛点燃
我们欢快得像两个大孩子,高举着火把,手拉着手飞奔在那条寂静的街上
那天晚上,那条街很安静,来往的车辆很少
我们手里的火把,却点亮了一路的光明,爱情好像就是从那时候真正开始的
开心和兴奋的我们,像又重新回到童年时代,欢腾欣喜
初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竟在心底暗暗窃喜:我终于走进了城市,告别了生活多年的山区
无疑,一个人能走进城市,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长大了,有了在城市里读书的经历,从中学到大学,我都感觉与城市格格不入
那时候,我在莆田五中读书,城市里的男孩和女孩都衣着光鲜,皮肤白嫩,他们不喜欢玩不卫生的游戏,比如趴在地上看斗“牛”,“牛”是一种甲虫,有着美丽的白色斑点的黑色闪亮的盔甲和像公牛一样的触角,后来才从布封的书上得知,那种甲虫叫“独角仙”
这种甲虫喜欢争斗,两只独角仙碰到一起,就斗得昏天黑地,心欲分出个胜负才算罢休
这种“牛”很讨男孩子的喜欢,乡下的孩子,多少都沾了点“牛”气,不光淘,还喜欢斗狠,所以,这种昆虫就成了乡下孩子的玩物
每每到了桔树开花的时候,这种“牛”就上树了,专找同类角斗,直至一方战败而逃为止
这种身躯硕大的甲虫的力气也是惊人的,当我们将它装进军用篷布书包里的时候,它奋力挣扎,竟能将书包穿个洞而逃之夭夭
我喜欢“牛”,现实中的牛太大了,我们无法让它服从自己的意愿
这种与牛同名的大甲虫就成了我们喜欢牛的替代玩物,我们抓住它,放进铁皮铅笔盒里,它在盒子里将铁盒盖撞得嘎嘎响,最后,它将气撒在柔软的橡皮上,用它尖利的螯牙咬碎了橡皮,并将铅笔杆咬得伤痕累累
这就是熬“牛”,就像头牛之前需要熬牛一样,让它的牛脾气熬出来,故意激怒它,让它处于怒不可遏的状态中,这样,当它遇见另一只同样怒不可遏的同类时,就会玩命地厮杀
我们喜欢的斗虫游戏,城市里的男孩子不以为然,因为“牛“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他们只是远远地旁观
女孩子们就不屑一顾了,她们对我们这些乡下的野男生有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和鄙薄
的确,她们和那些乡下的女生也有着区别:她们皮肤白嫩,举止优雅得体,而乡下来的女生身上总是有股说不清的体味,远远走过去,她们的衣服上总是散发出这种味道来,有点酸馊的味道
她们的皮肤经常晒太阳,所以,和我们这些乡下男孩差不多,而她们的衣服和装束也多少显得土里土气的,脚板宽大,力气大过那些城市男孩
我们这些乡下的男孩和女孩基本上是班里的体育骨干,我们有着城市孩子所没有的力气和体魄
这算是乡下孩子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渐渐的时间,伴着日出和星斗
淡雅的四序,跟着滔滔的尘世,一颗似莲般的禅心,安守在功夫的深处
淡看质朴浪蕊,笑看风波山河,只求心中的那一份安定,凡尘俗世,老是有太多的昙花一现打搅一份清宁,而禅心如简的生存,便是一份众人皆盼的清宁
风轻轻的,功夫柔长中情怀孤芳,香味浓
几经年纪,一抹轻烟上云天,站在窗前经心去体验这清辉色的画面,闭着眼就能瞥见亮灰色,温柔的光彩不扎眼,却也找不就任何欣喜,只给人一种很安宁的发觉
躺在床上就能想着睡梦,瞥见天际就不妨遨游,乌云是气体浓育出的脸色,情绪是情绪所想要的寄予
49、当一个人谁都不爱的时候,就可以爱上身边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