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上查到,四百击乐队的巡演从北京开始,然后是西安、成都、长沙、武汉、南京、上海、杭州、广州,最后以香港为终站
我不敢揣测,如此这般十天十个城市的奔波,对于这样一个以叛逆和逃离为精神内核的乐队,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知道,对于那四个如我一样年轻的四百击成员,这是一个梦想已久的美丽春天,他们要把源自法国电影《400Blows》的精神舞步,尽情张扬,踢踏,旋转
可是“校长”却跟另一个学兵打架了
那个学兵是湖北武汉人,是所有的学兵里长得最粗最丑最黑的,老是在熄灯后偷偷地跟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的学兵们讲他以前是如何如何搞女人的,害得人家一直耗到该上岗了都还没睡着
那个学兵力气大,性子蛮,一般人是尽量避免招惹他的
而“校长”又是一个比较文雅的人,“校长”从来都是有话好说,“校长”跟他打架,这真地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到了1点,故事发生得有些蹊跷
会不会她在途中出了什么事呢?是不是她也像我一样堵了车?会不会?可不可能
?我的脑子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焦急,这次我担心的是丽,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站了这么久还没有来过一辆富顺的车,所以我猜想富顺的人是不是不太喜欢于把自己地址写在车头而放在车尾?又会不会他们乘车的地方只是一个小地方,只写了一个直达重庆?为了不让任何一条鱼漏网,我对没有来路的车都做了检查,但都是失望而归
我想我的心,开始掉入一种对爱人的担心
每次到老人那里擦皮鞋,老人总是沉默寡言,低头干他的活,阴森可疑的寂静笼罩在我的四周
老人偶尔抬起头来,我看到的只是昏浊而沧桑的目光
这时,那个算命的告诉我,老人的命不好,家住在山区,老婆得了半边瘫,至今还躺在床上
老人有一个儿子,傻大个儿,不犯病的时候还像个好人,犯病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醒
我知道他的症状是羊儿疯
我望了老人一眼,他茫然的目光直盯着地面,含蓄而又孤独
唉,我叹了一口气,背时倒灶的事情全都落到了老人的头上
林昭的辞世缺乏专门记录,但还是被一个学生看到:两辆军用小吉普车飞快开来,停在机场的第三跑道,接着由两个武装人员驾出一个反手背绑的女子,她的口中塞着东西
他们从她腰后一脚,她跪下,另外两个武装人员一人举手枪开枪,她先中一弹,倒地爬起,又中两弹,扑于荒原!然后四凶手将她拖入另一辆吉普车,飞驶疾驰而去……没有人会感觉到林昭的痛苦,林昭用鲜血写下的无数血书,人们都视而不见,那不是血,连水都不如
在地板、棺材上,我们看清树的骨骼、脉络
它也一样没有血液,因为树是以整个躯体体会世界的,当它死亡后,血液倒流回大地母亲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