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静庐,就感受到有某种异样的略微冰冷的东西散发出来,这种感受像气味一样无法捕捉却又相当清晰
有几分骄傲和自负,也有见多识广对什么都不以为然的冷漠,同时还有一些“躲进小楼成一统”“不问世事”的特殊心态,于是,一种威严的气势隐含其中,给人一种沉沉的压力
那是八十岁月末一个大雪满天飞的秋夜,零辰2点多钟,我遽然接到了琪打来的电话
家里人把我叫醒时,我还很不欣喜,到客堂问她干什么这功夫打
秋天到来的时候,树上的果子熟了,圆滚滚的果实,就结在那些枝桠上,也常常看到刨脸拉出的一堆堆硕大的屎团,把那些新鲜果实盖了起来
虽说是屎团,其实是一堆堆两瓣三轧的,未经消化了的榕树果子
人们说刨脸很聪明,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让它的同伴和它分享这些果实
聪明反被聪明误,当榕树上有新鲜的刨脸屎出现时,大人们就会在榕树上布下扣子,不隔多少天就会听到谁谁家的父亲勒了一只刨脸
这时,我们总是兴奋地跑去观望,它的皮毛呈紫灰色,它有猫一样的眼神,有着狐狸一样的瓜子脸形,只是在脸的中央有一道雪白的皮毛,把那张美丽的脸一刨两瓣,刨脸的名字,也许就是从它的脸部特征来取的
后来,一直到非典时期,才知道刨脸还有另一个名字,报纸上叫它作果子狸,那一段时间,刨脸几乎面临着灭顶之灾,因为权威人士认为,它是非典病毒传染人类的元凶
咱们摆脱了故土后,大伯大娘对咱们离开她们没有一丝抱怨,而是蓄意咱们在各别的都会,在一张纯洁的纸上,用本人发愤的双手,绣出一片灿烂
偶尔,她们在石榴树下,坐在小方凳子上,操着故土的土话,谈论着我,说我小功夫受旁人伤害,此刻好了,上了寰球名士录,接着,又说起了我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小妹的事
谈话时,还时常常地昂首向院门口望去,等待咱们的足印在小天井里轻敲
微热的风轻轻刮过山林,树木哗啦啦地响
我一抬头,见到一架飞机从天空慢慢飞过,它是要飞到哪里去呢,里面坐些什么人呢?感觉它离我们那么遥远,根本不象一只鸟,鸟儿虽然有时是躲在林子里嬉闹鸣叫,看不见,但我们都很清楚它们的样子,和它们鸣叫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