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想要去栽花,不过想交代这长漫漫的功夫
我不想让这功夫空过,也只能去栽花培园
但是功夫长了,却创造从来不是用闲花去将功夫耗费,而是一旦你不惜给功夫撒上一粒健将,它就会报你满园芳芬
你虽少给它却多付,你虽偶尔它却蓄意
人命自己即是一种恩赐与被恩赐,也是伴跟着本人的哭声到达这个寰球,又伴跟着旁人得哭声分别这个寰球
咱们没辙变换苍天恩赐的人命的长度,却实足有大概依附自己力气,经过本人的全力,去变换人命的宽窄和厚薄,以此告慰本人的精神,让本人的人命在闭幕之后,像山村的炊烟,在无风的日子里,渐渐地曲折升起,慢慢地流逝,化作云彩,在落日下勾画出一副竹苞松茂的绝美丹青
“哎,活过来了,认人了”
瞬时间,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嚷声飘出里间的门
“妈,你看我是谁吗?”“嫂子,认得我是谁吗”?“姐,我叫啥名字啊”?有熟悉的声音,有陌生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冲击着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大娘活过来了,家里的人都笑了
认识大娘的人都说,这老太太真有福气啊!是啊,连我这样都认为呢
我大娘的确很有福气,起码妯娌之间她比我母亲有福多了
病了的爷爷瘫了的奶奶都不用她照顾,大儿子,大女儿都是由我父母一手带到15岁左右大,那个大哥一直尿床到10岁多,都是母亲帮他晾晒被褥,拆洗衣裤做鞋袜
大姐一头的虱子,母亲搂着她的头,一点一点的用木梳给她滤那些虱子
当时我的父母亲还没生我们几个
在我记事的以后,我就知道大伯整日在村里忙着,忙的甚至在我奶奶临咽气的时候,我父亲去家里叫他的时候,我大娘很不屑一顾的说,“你哥忙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着?死人还想把活人拖死啊”?他真忙,真的很忙
忘记了,我大伯在土改以后就一直是我们这个村的村书记兼村长,直到他病逝
大娘真的很有福,大娘跟着大伯真的享了很多年的福
有人折下路边的柳枝,悲戚戚插在另一个人的马头
我照样在心里发笑,但我还是从飘舞的柳枝中折下了一枝,插在了自己的马头
这哔竟是长安的柳啊,我至少也还在这鬼地方瞎折腾了几年,虽然并没有人在意我是去是留,是死是活
离校不远的村西南,有一方小巧的荷塘,注定般的成了我课业后唯一的伴侣,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甚而月圆月缺之夜,我都会潜意识地去那荷塘边走一走,即便斜雨如织的时日,我也会撑一把花布伞沿熟悉的小路去光顾一遭那方梦幻般的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