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其实只是一种单调的风景,每天都有稀疏的路人在行走,凹凸的石板上遗落了许多沉重与轻盈的脚印
也许会有人不经意地在某个瞬间邂逅,也许更多的只是擦肩而过的必然
也许有人会留意小巷里行走的风景,也许更多的人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匆匆穿行
只是我知道,无论你如何地珍惜,无论你如何地想要挽留些什么,在这里穿行的,注定只会是过客
这里也许有前世的约定,有今生的邂逅,却不会有隔世的花开
我曾经穿过无数的小巷,在烟雨的江南,撑一把碎花的小伞在小巷里穿行,我不是那个结着丁香般幽怨的女子,只是有着一段迷离的心事
我没想过要与梦里的某个人相逢,没想过要留下一段怎样的刻骨铭心
只是将自己当作一个平凡的路人,看那些擦肩而过的陌生背影,看人世的虚幻沉浮
可我错了,多年来一直都在追寻一种适合我的生活方式,一个可以和我手牵手穿行在小巷的人,我并不愿意单调的风景里只有我落寞的背影,我不愿意兀自孤独地行走
可我不明白,缘起时亦是缘灭时,我以为茉莉的清香会流淌在我的黄昏,会流入我的心底,以为可以在同一个天空下与梦中的某个人呼吸相闻,以为这样便可以永远
人世偷换,沧海桑田,在迷离中一切已恍若隔世,我与那个人注定擦肩而过,只会越走越远,今生今世,永不再相逢
130、上联:且看银灯欢五夜;下联:共把金盏庆千年
气候早已沉黑,雨也已停止
但刚才嗓泣的云,还松散地幕在天际,只露着些苍白的微光;预报明月仍旧装饰一律,专等揭幕
同声船烟正在莽莽黛色地含糊,筑成一座鳞鳞的长桥,直联及西天尽处,和船轮泛出的一流翠波白沫,左右比较,流连西来的形迹
灶糖应该是麦芽糖,它像一首来自远古的歌谣,至今在民间的手工作坊流传
走了
─此刻,此刻我再有什么可问的呢?等来日吗?来日来了,又来日,再来日,连接地连接
当人们看到遥远充溢着明晃晃的烟,树梢上浅浅染上了一层金色色,一群群的虫儿伴跟着日色飞回顾的功夫,又似乎有什么货色压在咱们的心头,咱们又理想着梦的光临
把门关上了
关在门外的仍旧是傍晚,当咱们再次伸头出来探求的功夫,傍晚早已告别
从北大西洋跑了来,一过路,到欧洲丛林里去了
再到,再到何处,谁领会呢?但是,夜来了:漫漫的暗淡的夜,闪着星光和月色的夜,浮动着暗香的夜不过夜,长长的夜,夜长久也不完,傍晚呢?─傍晚长久不存到处人们的内心的
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