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除了奉上无限的深情和耐心,还需要一点点决绝的勇气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诺大的通铺,只有我一个人,一个瑟瑟发抖的可怜的家伙,流着鼻涕,乌青的脸,不时的用已经发亮的衣服袖子擦一下发着红的鼻子
这不是小说,是一个真实的情景,因为那是在一九六三年,一个离大家有些久远有些人甚至还没有出生的年代
那时我们这边的农村中学就是这个样子,三四十人睡在一个用土坯垒起来的土炕上,土炕上铺着同学们从家里带来的麦草,然后,就是合衣睡着的我们以及上面盖着的各种灰、蓝、青的颜色却看不出原来真正颜色的破的棉被
母亲说槐树是天上一只带身孕的鸟在飞翔时落下的早产儿
因为它还小,还不成年,还需要保护,在它的四周父亲给它围上了密密有荆刺条
春天在老家脚步总是放得很慢,而槐树却先春草而长,一长就长得青翠欲滴
细碎的芽叶下面,零星地结出了花蕾,村里人叫它为槐米,槐米的香味细微而清淡,你拿在手里拼命地往自己鼻子前面揍,那香味反而没有了,当你不在意它的时候,守在火塘边,或者坐在院外的青石板上聊天,一缕近呼神一样的香味随着风提醒你,有一种高雅的香味就在身旁,有一棵少女一样的槐树还在路边呆着
一部分,一颗心,终身等候
一部分,一座城,终身疼爱
“饱”
但在心满意足之余,又生出几许遗憾
做为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