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三三两两从山道迎面而下的者摩女人,突然记起一件事
去年夏天,一个阴霾的下午,从洱海游泳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一个者摩女人蹲在西洱河边哀声恸哭,她身旁整整齐齐放着一双小孩的鞋子,围观的人说,这个到城里建筑工地打工的女人,她的儿子跑到河边脱了鞋子玩水,青苔一滑,掉进水里捞不上来了…… 这个水边女人,在我的记忆里保存了很久
自此之后我突然才留意到,这些年,城里建筑工地上成群结队出现了不少这样的者摩女人,是生态环境的恶化逼得她们失去了生存的依赖
她们用斑斓的衣饰为灰色的工地增添了鲜活的色彩,工地却把背沙、背砖等最脏最苦的力气承包给了她们
在山的阴影里慢慢行走,那水边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又在耳边响起
当有几个者摩女人再次从狭长的山道上与我擦肩而过时,我脑海里突然出现洱海边的那尊体态健硕的沙壹雕塑——那个触沉木而生下十个儿子的生殖力旺盛的哀牢山女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突然的联想,但却从这联想中找到了某种精神的慰藉
在山道上默默行走的我,在心里默默祝愿那个者摩女人,沙壹的后代,她的儿子是被传说中的龙王接走了
走出一片松林,眼前又是一片空旷
山风吹来,阳光仍然很淡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间散了开来寻找着什么
林间空地上,这里一株那里一株冒出很多嫩嫩的蕨菜,青紫的茎杆上端嫩叶卷曲未展,像一个个紧握着的拳头
几个先行者手里已握住一把把蕨菜
我随手摘下一棵,嫩嫩的肥肥的,象征着这片山林勃发的生殖力
等她模模糊糊地刚摆脱推敲将要睡去,春宝醒了,他就推叫他底母亲,要起来
此后当她给他穿衣物的时后
向他说:
“我仍旧和她说一声吧,以免她不欣喜
”本来,我本慈爱
同事小蕊新婚不久,最近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
??出去上学以后,跟四爷越来越疏远了,只在寒暑假回来去看看他,四爷眼皮下垂的厉害,原来就不大的眼睛更小了,看他一天到晚眯缝着眼,像没睡醒似的,看东西也有些费事,我就调皮地跟四爷说:“四爷,我有个好办法能让你的眼睛变大,你要不要听?”四爷急急地问:“什么办法呀,快说!”我说:“很简单呀,用洋火棍支起来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就听四爷唬着脸说:“他妈个巴子,连紫月丫头也欺负我这老头子呢
”我则在一边看着他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抿着嘴偷偷地乐
我喜欢听四爷说话,也喜欢看他说话时和蔼可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