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不留神碰到了马蜂窝,细腰黑背大马蜂一下围住了头,要搁别人早跑了,但二大爷就是二大爷,他脚下就是不动窝,嘴里还嘟囔着:我看你能蜇死我,我看你能蜇死我------庄上人都说,要不是八路军的哨兵看着了,跑过去把他拉到南坑边摁到水里,后来,又用万金油抹了个浑头没脸,往后是啥样,还真不好说哩
大概真的是期间各别
其时的咱们,上课时,只有维持衣物纯洁,装容干净就行
仲夏的时间,流过了春的和缓与和缓,款款步入夏轻轻的躁动与担心
即使春是一个简单明快的女郎,那么夏便是一个内敛而炽热的思妇
如许仲夏,是否最符合掬一抔念旧的情绪?
下大雨的时候,王啊喔约了与他有同样冲动的青年教师去爬山,用塑料口袋装着录音机,一路爬一路放
“我的热情,好象一把火,燃烧了整个的沙漠……”雨水淋湿他们的头发,顺着发梢滴淌,满脸都是雨水
“就让雨把我的头发淋湿,就让风将我的泪吹干,反正我早已不在乎……”他们开始唱,雨水流到了嘴里
他们爬上山梁,在山梁上狂舞
望着山下的小镇,感觉自己无比地高大,而脚下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渺小
也有人摸了把头发上的水,指着对面半山一个叫九道拐的村庄学着《智取华山》里国军军官的口吻说,对着下面那个冒烟的小村开两炮
他们集体张开嘴巴喝雨水
烈日炎炎的午休时候,他们去到半坡,睡在核桃树下,看毒蛇穿梭,或者谈卫生院女护士的奶子
冬天出太阳,他们就去山坡睡觉,在枯草里梦遗,或者干脆手淫
北京,不可不说,却又很难说,些须感慨,一点心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