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到了尽头,总以为抵达目的地了,谁知一打听才知还有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个个都在唉声叹气
车子无法开上去,那带来的东西怎么办呢,空身都觉得吃力了,哪有余力去背东西
就在我们犯愁的时候,主人家的人赶着骡子来接我们了,好像迷失在沙漠里的人看到绿洲一样,全都露出了笑脸,重振精神踏上了窄小的山路
初春时节,河里还没有多少水,浅浅的河水静静在躺在河床里的低洼处,更多的地方,则显现出了大片大片的沙洲,沙洲旁边还有很宽广的洲地,沙地里长着一些青草,不高,仅能没膝
草丛里还长着一些蒲公英,这时候正是晚春的时候,沙地上的蒲公英纷纷开出了淡黄色的花朵,没有风,沙地里的蒲公英星星点点的顺着河河的走向,一路盛开着,弥漫了我的视野
它们的颜色,渐渐地遮住了石头的泥土,让人感觉到村庄有一种不曾有过的安详
那感觉,仿佛是亲人们坐在门前的大树下,静静在注视着你的身影在他们的视线里,越来越近
Gruber带领着脸上挂着圣洁光晕的孩子,周围的灯火熄灭,温馨的烛光弥漫,所有的声音瞬间遁去,期待,聆听,神的旋律鸣响,笼罩整个世界
环境高于时间,感觉先于理性
1816年,1916年,2000年,2003年,2004年的岁末,时间向前,并不重要,环境被复制,被重复,绵延不断
我在一篇日志中说起过,并且多次说起,2003年——2004年,是我人生的分界点,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我说,等我再老、更老些,我会记一笔,现在不会淡忘
2004年岁末的时候,我在外地开会,心绪难宁
时至午夜,听周围喧嚣的声音,酒精,没有意义的寒暄;也是灯火瞬间熄灭,也是烛光泛滥,童真的孩子,手捧着放在晶莹透明碟子上的蜡烛,在人群中穿行,天使般灿烂的笑容,烛光将笑容升华
庄重的声音响起来,这声音,罗曼
罗兰在《约翰
克里斯朵夫》中描写过:“一个寒噤从头到脚,像是受了一次洗礼
”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才知道,这个夜晚是圣诞夜,西方的传统,圣徒的节日
我静心,开始倾听
歌曲初始沉稳,合唱声音响起,然后轻缓地起伏,这种轻缓有一种坚韧的力量
一直有余音缭绕的感觉,每句歌词唱哔都是如此
我的心思被冲击,向另外的方向发散
那一刻的心境,已经被置换,另外的感触出来,我听出了宽容,听出了祝福,听出了豁达和感恩
就是这么奇怪,一首不知听过多少次的歌曲,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和环境中,放射出光芒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写下这样的句子:多么宁静的夜晚,多么神圣的领悟
圣诞歌曲还有很多,《铃儿响叮当》和《红鼻子鹿》优美、欢快,《圣婴降临》充满期待和赞美……它们都说出了一种期望,就如戴望舒在《元旦祝福》说过的那样——“新的年岁带给我们新的希望”
每年的这个时候,要淡忘怨恨,淡忘烦忧,由衷的感恩,对所有的人都一样
其实从开始,他就是为一座佛的遗址而埋头工作
麦积山石窟,是佛的遗址,是时间的遗址手艺的遗址心灵的遗址
除此之外,它还能是什么的遗址呢?
不离不弃
陈曾这样跟我说过四个字,这四字倘是于男女之间,总有些缱绻,但男女之间的不离不弃大半是离了也弃了,但那时我以为,我和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