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这话一点不假
改革开放后,作为老师我的工资一涨再涨,我们这儿教师工资与其他机关的同志比,基本工资还高个10%,啊兰却终于下岗了
有一次我们又遇到她,是在啊兰开得杂货铺
因为同在一个县城,且是老相识,不免攀谈几句
说起当年买肉的事,啊兰的已经四十多岁的脸竟腾的一下子红了
她说,王老师,你可别提当年的事了,现在你们老师可是香饽饽了
我看她哪表情,向许多人羡慕当年的售货员一样
那一瞬间的美令人心醉、绝望,这种感受适合留住正在消失的永不再现的人与事
校园旁的照相馆老板,仿佛知晓这个秘密,抓住时机做起生意
校门口摆上相机,不用鼓动口舌游说,躁动的心便向他靠拢了,他能做的只是轻松的掖好钞飘,然后麻利装好胶卷,把一个个青春笑容收入镜头,永远定格
多年之后,望着自己的雪中留影,我有一种留住韶华的庆幸
当我在严冬里给本人洗了个儿,站在窗前看看窗户外从太空飘下的雪花,就感触本人是个犯人,本人手上粘上了鲜活的人命
然而西溪,属于咱们的时间究竟是那么那么地少呵
那么那么地少,少得只够做一个惘然若失的梦
你领会么,具有着你的每一个晚上,我都舍不得睡沉而后细细敲进我的QQ空间让我的家人与伙伴所有瓜分;我将我的快乐与痛快写进《在西溪的日子里》投给了《浙江大学报》,我想让我的快乐与痛快人所共知:
中国散文中这样子到末尾一笔宕开,宕得这么恳切,又这么漂亮,真是只有鲁迅
大家不要小看这结尾:它不单是为了话说回来,不单是为了文章的层次与收笔
我以为更深的意思是,老先生看事情非常体贴,他既是犀利的,又是厚道的,既是猛烈的,又是清醒的,不会将自己的观点与态度推到极端,弄得像在发高烧——一个愤怒的人同时是个智者,他的愤怒,便是漂亮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