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诗词,我跟着
她读《红楼梦》,我也跟着
那时我们与大观园中的女孩子年龄相仿,她自比为“潇湘妃子”,风露清愁,我便说自己是“枕霞旧友”,英豪阔大宽宏量
她是主角,我是配角,一同装酷、作秀,为赋新诗强说愁
我爱好秋天,爱好九九重阳日菊花满地,遍插山茱萸的场景
在这个场景里,不妨以酒祭天,祭祖先,祭内心的惦记
在这个场景里,一杯酒下来,会有泪,两杯酒下来,会寂静无言,三杯酒大概更多酒,醉了,会谈论,远处的友人,你在外乡还好吗?
父亲做完这两件事后,就已经累得不行,刚靠稳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头却总似有什么堵着,虽然母亲一只手不停地抚摸他的胸脯,另一只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肩,父亲仍是很痛苦很痛苦地喘息着
然后任凭母亲竭斯底里地呼叫,他的灵魂都在一霎那随着凌晨的阴冷的风飘走了,渐行渐远…
我不说了
姥姥急忙喊人把我背到了村里的卫生所,一路上她的哭声比我的还要大
到了卫生所,医生把伤口处理了以后,就要给我打针
看着那粗粗的针管和闪着银光的针尖,我心里很是发怵,加上那医生有些紧张,打针技术不过关,挨针的滋味太难受了
所以到了第二次,我哭闹得更厉害,竭尽全力哭、叫、喊、骂、抓、踢,一个劲喊:“我不打针,我要吃药......”,几个大人都按不住
最后医生说,这孩子太倔,就给他吃药吧
所以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怵打针,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