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母亲身体越来越糟,那些远在福州长乐的姊妹便结伴而行,来山城看望,小住了数日
和母亲聊着家常叙着旧,回忆一些过去的旧事,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姐啊姐的,可总觉得母亲的谈话大不如先前有声有色,许多时候还语无伦次,其实母亲的病已经相当重了
姊妹们还特意带了一副麻将,在客厅里排开,也解了一时之闷
当毛泽东去世的消息传来,外婆大哭一场,她说天塌了啊,会不会有坏人反天啊!母亲宽慰外婆说不会,外婆才不念叨了
这一年某个雨天的下午,外婆让我和哥哥赶快去叫母亲回来,她说她很饿,要吃饭
母亲回来做好饭,用汤匙一口一口喂她,我和哥哥扒在床沿上,看着外婆吃,渐渐地她嘴里的饭不再吞咽下去,然后看看我们再安详地闭上眼睛,母亲大哭起来
对死没有概念的我,只看着母亲在那里伤心欲绝地哭
我一直不明白,姥姥这个八十多岁的乡下老太太对身体的顽固与迷信
这几年,姥姥越来越多地说到死
八十多岁的姥姥说不怕死,她怕她死后我们会把她火化了
她固执地要我们答应在她死后不要火化,只能土葬
姥姥是要我们为她保留一个完好的身体
她是不是想一个人的身体没有了,就不能上天了(天上一颗星,地下一个人)
或许,她想起了被埋在地下的姥爷,她想保留她完整的身体去地下见姥爷
姥爷去世好多年了,我没见过,姥爷死的时候是土葬,那时母亲也只有十来岁
姥姥内心里的秘密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却看到了这个老太太对自己身体的尊重,尽管更多的是出于无知与迷信
尘世四月份,婺源最佳
咱们带着女儿到达重逢心腹相守的场合,报告她婺源的故事
九年的功夫,婺源见证了咱们从重逢到相守,从路人形成旦夕相与的爱人
此刻,对你的那份情,没有被长久的时间和缓,对你的那份惦记,也没有跟着这循环的四序变浅
由于我已经的蜜意,深到了这一生的极端
纵然你已摆脱,也是如许